“踏马的，我去年差点死掉，雪灾一来，物流全瘫了。”
“说白了，做电商平台，还是要照搬亚马逊，玩自建仓储、自营物流那一套。”
“我跟你说，亚马逊那套东西，踏马的也就在老美那边行得通，国内跟风的成本太高，到头来轻资产玩成重资产，出点问题就全完蛋。”
包厢里的高端饭局，大佬们一开口，含妈量极高，尤其是马老师，讲话的时候，手上动作还挺多，绘声绘色的，配合特有的幽默和诡辩，歪理都能说成真理。
陈江河和马老师私交甚笃，坐在一块有说有笑，倒也不无聊。
本以为中午这顿饭应该能吃出点收获，结果就只是一边吹牛逼，一边你来我往的喝酒。
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，小马哥跟陈江河前后脚出门。
在洗手间内隔着一道厕门，饭局上跟陈江河没有任何交流的小马哥主动开口：“我不喜欢搞内斗，同行竞争也不是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，但凡事都有前提，做生意也要讲规矩。”
陈江河没回应，嘘嘘两声等着马哥的下文。
马哥知道陈江河在认真听，于是接着说道：“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，今天这顿饭，正题是你的光速支付和果聊语音。没有我们入局，这两个项目，你做不长久。”
“至于追光者外卖团购，你现在做得再成功都没什么用，缺失了支付体系的持续供血和社交平台的广告引流，形成不了商业闭环，至少还要连亏五年。”
“互联网的未来，变数很大，合作还是内斗，你自己选。”
“马总说得很对。”
陈江河回应道：“互联网的未来，变数很大。”
“乾坤未定，你我可能都是黑马，也可能是白马，还可能白马非马。”
陈江河笑了一下，说了点醉话，系好裤腰带，手都没洗就走了。
小马哥则在洗手台前认认真真地洗净双手，烘手机吹干后，镜前捋了捋头发，面上古井无波，眼镜底下冷光闪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