湘良玉不屑地嗤笑一声，轻蔑的眼神将嘲讽值拉满。
白栀子站在湘良玉身后，将白春草的眼神尽收眼底，只感觉心中有着莫名的慌，想开口阻止又考虑到哥哥的想法，只好硬生生压了下来，安分守在门前没有说话。
白春草手拿金表的一端，捏着往后一甩，另一半表带准确无误地套在自己手腕上，他将手表戴在手上，眼中的贪婪没有掩饰。
他看着湘良玉，提高音量说：“好了，去找你们的妈妈吧”
围在他身边的孩子开始往湘良玉身边靠近，而湘良玉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
一直喊她妈妈的小婴儿开始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，它贪婪地盯着湘良玉的肚子，看起来非常渴望。
湘良玉扫过婴儿的身体，忽然发现它的脖子上翘出一根头发，她伸手将婴儿提起来。它的体积很小，看起来只有七八月的样子，身体绝大部分没有发育完善。
因此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，且带着非常令人不适的杂音。
湘良玉叹了口气，这些孩子确实是像白春草说的一样被抛弃的，但孩子没错，母亲也没错，降世和离世需要一定运气。这些孩子虽然运气不好，但也有机会在离世后再择别地降临人世。
而白春草的所作所为，是剥夺了这些孩子重新出生的机会，让它们以这种不人不鬼的形态，继续在人世生存。
湘良玉问：“你干这种事，会不安吗？”
“不安？”白春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，“这些孩子□□不再，但灵魂却在世间永存，我帮它们找到新的母亲，是在积福报啊！”
湘良玉叹了一口气：“第一次听说制作小鬼是积福报的。”
她伸手将孩子脖子上的头发扯下来，虽然有着摄像头的红光混淆视线，但她已经看得清楚，这是自己的头发。
湘良玉知道自己身体的一切规律与现象，她不会掉发，监狱这个世界不像别的世界，没有剧烈的运动让她头发剐蹭到别处而被扯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