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指导，杨指导……”
李成忠向从男子100米复赛开始后，站在田径场边，就开始有些愣愣出神的杨刚大声喊道。
自从几年前，杨刚成为田径队副总教练，这两年钟响在赛道上取得一个又一个傲人的成绩。随着钟响的待遇提高，杨刚也逐渐在国内，奠定了第一短跑教头之名。
从年前，杨刚的职务又有了变化。
虽然，杨刚还是钟响的主管教练，但是职务的变化，并没有让他从事的专业有所变化。
课题组的成员，也开始称呼杨刚为杨指导。
李成忠的大喊声，并没有清晰传递开来。鸟巢国家体育场内八九万人的观众，即便不大呼小叫，嚷嚷着给选手加油助威，仅仅是一些彼此之间的低语讨论，又或者几声轻咳，喝水咀嚼的声音。在如此多人的情况下，最后依旧能够在体育场内，形成一股嗡嗡嗡如同机器运转，轰鸣的庞大嘈杂声。
李成忠距离杨刚很近，而且声音很大。
“嗯？！怎么了！”
杨刚似乎被耳边李成忠的声音给惊醒，才微微回过神，转头看向李成忠。
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李成忠指了指赛场中间，男子100米五个小组的复赛已经结束，马上跑道上要开始的，就是女子3000米障碍赛，此时已经有好多工作人员，忙着开始布置起障碍架和水池。
“噢，好！”
杨刚点点头，跟着李成忠一起沿着场边向甬道方向走去，但是在离开赛场前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跑道，和几乎座无虚席的观众看台，神色略有些复杂。
“小李，钟响刚才的成绩是复赛第一吗？”
进入甬道的混合区内，杨刚似乎已经从赛场内喧闹的情绪中，如同灵魂归窍剥离了出来，随口向李成忠问了一句。
“复赛是第一，不过是与牙买加的短跑名将尤塞恩.博尔特成绩并列，都是9秒92。”李成忠略有诧异地看了眼杨刚，整个复赛杨刚都站在场边，谁是复赛第一按说他是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