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，在这一刻瞬间凝固了。
何烁喘着粗气，前面的司机低下了头，让人看不清神色。
顾绝世愣愣看着他，何烁松开握着她肩膀的手退回了原位，将车窗全部打下，巨大的风涌了进来，风沙沙的声响，让气氛不再像刚才那般压抑。
“顾绝世，你以为忘了就可以当没发生过吗？不可能的，那是你一辈子的罪孽，你杀了人不用偿命，但你别想安稳过一生。”何烁望着窗外，嗓音沙哑。
“你，你胡说！”顾绝世怔了好半响，才突然红着眼眶反驳怒吼。
“我胡说？”何烁冷笑一声，他看着她，眼神里透着讥讽，“顾绝世，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？一直以来你就只知道你爸出了任务死了，可是具体是什么任务，又是如何死的，你都一无所知。”
顾绝世的脸色一变，她惊恐看着他，何烁咄咄逼人紧接道：“那是因为你的潜意识里不想知道，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，但是我告诉你，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，你亲手开枪杀了你爸的事就是事实，你再怎么想掩饰都没用。”
“不可能，不可能……”顾绝世慌乱抱着头，整个人都缩在角落里，将头埋在膝盖里，一直重复着这一句。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，不过你放心，我今天跟你说这些，是为了帮你。”何烁话锋一转，他饶有兴致看着她。
“帮我？”由于埋着头，导致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低哑。
“没错，你犯下的过错，我有办法让你解脱。”何烁的眼神温柔了下来，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，不动声色凑近她，他放轻了语气低低道：“亲手杀了自己的爸爸，你不会觉得厌恨自己吗？甚至，想杀了自己。”
顾绝世眼眸闪动，何烁趁此机会，凑近她耳边轻声道：“现在，你就有一个机会，有个人因为你杀了你爸爸，一直痛苦到现在，你愿意帮助他，让他不再痛苦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