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，何止才恢复了意识，他睁开眼睛，发现浑身虚脱的厉害，连抬手这样一个小动作，他都做得十分艰难。
也不知道祝兰时那老贼怎么样了，自己可是丢了半条命，总不会一点儿作用也没吧？
“咳咳......”他张口想说话，嗓子却干涩得像吞了几斤抹布一样。
“祝......祝......”何止仰着头呼唤祝兰时，声音又小又弱，像刚出生的幼猫。
“嗯。”
也不知喊了多久，终于等来对方的回应，虽然只是浅浅地嗯了一声，但听起来让人安心不少。
“我还以为你噶了呢。”何止的心不再悬着，他又能皮了。
“你......”
何止听出来他有些欲言又止，这可不像他的风格，平时扇人的时候别提多果断了！他费力地挪动了一下姿势，把手臂枕在脑后，就这样都把他累出一身汗。
完了完了，我虚了，何止心情不美丽了。
祝兰时还在那里“你你你”个没完，何止索性直接打断，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。
“你那个珠子怎么回事？”
祝兰时再度沉默，何止也没开口，他在等祝兰时的回答，等着等着就有些困了。
“我......”
“哎呀，我困了，等我睡醒再说吧。”
何止翻了个身，不一会儿就呼吸声均匀。
祝兰时坐起，他看着何止的背影，心中百感交集。他知道何止没睡着，祝兰时摸着心口，叹了一口长气。
不是不能说，只是不想告诉他罢了。虽然是为了救何止才变成这样，但到底是自己的选择，他不想何止承他的情。
祝兰时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感受，他被困在青铜法器内数年，李家每一代都是来压制自己的存在，好容易遇上个傻子把自己放出来了，明明可以杀掉他，却一时手慈，倒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。
祝兰时心绪百转千回，突然，心口一涨，眉心突突直跳。他心知不好，赶忙把装睡的何止砍晕，然后独自与体内的黑珠子进行抗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