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月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韩景德二人驾车行驶在萧瑟的街道上，他转头向副驾驶位置上的程七月道着歉，但是见对方并未理会也默默作罢。
其实看到证据的那一刻，程七月对韩景德所说的已经相信了一大半，但是毕竟已经过了五年，人会不会变都不好说。
虽然钱款可以被随意挪动，但是房子不会，程七月打算先去韩景德所说的房产去看一看，自己才能真正放心，最起码可以先将母亲和妹妹接到里面，免受寒冬之苦。
韩景德也明白，自己无论拿出多少白纸黑字的证据，也不过都是纸上谈兵，如果想要程七月真的相信自己，那么最好的方式也是让他亲眼所见。
二人没有过多的言语，只是相约去那处房产看看，一切怀疑就不攻自破了。
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，韩景德的轿车稳稳地停在一栋大楼前，漆黑的夜空中，家家户户还亮着灯，整栋大楼算不上豪华住宅，但是相比外面那些破木板搭起的简易房来说，不知道要好了多少。
“你说的屋子在几层？”
“十层。”
韩景德指着大楼一层层地数着，他很确定，因为这套楼房是他亲自实地考察后才给程七月的家人定下来的，然而当他指着十层的窗户时，整个人愣住了。
因为，十层所有的房间，竟然都亮着灯。
程七月很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，夜里亮着灯就意味着，十层所有的房间里都有住户，跟韩景德所说已经相悖了。
“你确定是这里？”程七月率先发问。
“我不可能记错，绝对是这栋楼，我们先上去看看再说。”
韩景德有些疑惑，交房手续自己全部在场，就连屋子在买卖后自己也进去看过，因为当时灾难降临，没来得及联系上程七月的家人，自己把房本和各种手续都锁在保险柜里了，也就不存在被别人转卖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