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”
肖凤友站起身来，只是和潘长明拥抱了一下，便和林小楼一同离开了。
见惯了生死离别，好处是心境不会再大起大落。但是坏处是，有些麻木了。尤其是林小楼，她甚至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。
任何人都会死，包括，她。
……
苏不哭和潘长明坐在院中。
已是黄昏，光影斑驳。
看着地面上那些光影，潘长明说道：“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，所以光和影，在某种意义上，是一样的。”
苏不哭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听着。
“所谓的主宰光影，其实是融入光影。”
“我很少用他来进行攻击，所以倒是可以给你说一些，保命的法门。”
“同样的超能，在不同的人手中，有迥然不同的利用方式。你是沈丘的徒弟，我该相信你的悟性。”
“所以接下来所说，你去芜存菁便是。”
……
时间过得很快，也很慢。
大概是在半夜的时候。
翠花突然到了院子门口，没有看肖凤友和林小楼，而是盯着院子的上空。
在那里，剧烈的精神波动正在**漾，但是始终没有超过院子的范围，似乎和天上的红月产生了感应，造成了一副极为梦幻的画卷。
红月的光芒，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。
“吱呀！”
院门被打开。
苏不哭从中走了出来，看了一眼翠花，说道，“遗体有留下。”
翠花深吸一口气，跑进院中，抱着那个苍老的躯体，低声哭泣着，虽然她一直压抑着自己，但是那声音，在静谧的夜晚，依然还是很容易被听到。
肖凤友不敢回头看，而是盯着天上的红月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苏不哭才轻轻关上了院子的门，一边说道：“对不起，叨扰了。”
……
回去的路上，同样也是光影斑驳。
苏不哭盯着路面红月下的那些影子，情绪有些低沉。林小楼伸出手来，轻轻拉着他。这一次，苏不哭没有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