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李姓警官又来了。
他身边坐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同事。
当我戴着手铐，跟随看守所值班民警走进提讯室的时候，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。
我缓缓坐了下来。
李姓警官说：“你看上去状态不错。”
我淡淡地说：“还好吧，每天有吃有喝，还有事情可以做。”
李姓警官说：“林鹏，我们今天过来提讯你，你应该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吧，上次我们走的时候，要你好好考虑的，你考虑清楚了吗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李姓警官问：“那说说吧，你到底把王小虎带到什么地方去了？”
我咳嗽一声：“我，把他卖了。”
李姓警官的语气有些急促：“我知道你把他卖了，我在问你为什么要卖掉他，又把他卖给谁了？”
看着他越发急躁的脸，我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。
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，任凭他怎么追问，我都不再作答了。
最后，李姓警官被我逼急了，起身呵斥道：“林鹏，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，我就拿你没办法！”
对于他的呵斥，我仍旧无动于衷。
这时候，坐在他身边的同事低声道：“注意你的讯问方式。”
李姓警官抬眼看了看提讯室右上角的监控，最终还是敛住了情绪，再次坐下来。
他喝了一口水，继续道：“林鹏，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王海天夫妇有什么矛盾过节，但这一切和王小虎没有关系，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，他是无辜的！”
我还是不说话。
在接下来近一个小时的提讯中，除了那句“我把他卖了”，我没同这两位警官多说一个字，他们基本将所有审讯方式都用上了，我却是软硬不吃，油盐不进。
最后，他们也拿我没办法了，结束了提讯。
值班民警将我带回号里，同号的犯人都在做着手头的工作，他们三五一群地闲聊着，唯独我，一个人坐在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