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白夜，一个刚工作不久的记者。
怀抱着做大新闻的我在进报社后没多久便得罪了组长，然后以关注特殊群体生活为由被派到了东闽市第二精神病院。
接待我的主任姓王，一个五十岁的老医生。
听说我是记者，需要报道精神病院医疗等方面情况，他很配合工作，还为我安排食宿。
在精神病院的生活很无聊，王主任提醒我，不要单独和病人接触，也不要轻易相信他们的话。
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发呆，抬眼就能看到对面楼层的一个病人在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，从早到晚，一动不动。
一连三天，他都是这个样子。
年轻的我对这个病人产生了兴趣。
他就是梁小斌。
我承认是我主动找他聊天的。
没错，找一个精神病人聊天。
我的初衷就是为了解闷，没想到他同我说起的第一句话就是：“你能帮我吗？”
“帮你什么，离开这里？”
“帮我报警，我的妻子是杀人犯！”
“杀人犯？”
“没错，她是杀人犯，她肢解了我的儿子！”说出这话的时候，梁小斌的表情很惊恐。
如果他不是精神病人，或许我会感到恐惧，只是王主任说了，梁小斌患有妄想症，他的话不能相信，那些都是他妄想出来的。
我提醒道：“你病了，该吃药了。”
梁小斌很坚持：“我没有得病，我的妻子确实是杀人犯，我亲眼看到她肢解了我的儿子，她却诬陷我患上了精神病，还把我送到这里！”
我忽然意识到找一个精神病人聊天是错误的。
我起身想走，梁小斌却扑通跪到地上：“那些医生护士都认为我是疯子，每天给我注射镇定药，我能感到自己的记忆在迅速丢失，在我完全忘掉所有事之前，你一定要报警，抓住那个杀人犯！”
后来，我向公安部门咨询，并没有相关的刑事案件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