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市南郊,荒僻的废弃列车站前,几道黄色的反光警戒线将一块破碎的空地包围起来。几只警犬正贴着地面嗅闻,跑进跑出的刑警身上一片濡湿,午夜后的小雨将世界变得更加寂静。
十几道雪亮的手电光柱中,黑暗的草窠显得光影斑驳,一个蜷缩着的女孩面色苍白,早已失去了生命的光泽,在她右手指尖不远处,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兔子玩偶,原本白色的表面被泥土和鲜血玷污,看上去让人觉得心惊胆颤。
兔子玩偶的下半身浸泡在一滩暗色调的**中,空气中弥漫的气息说明这些**正是人的鲜血,玩偶脏兮兮的,在黑暗和手电光的交错间显得格外怪诞。
“已经是第四起啦,作案手法完全一致。”法医齐木勋在萧楚生身后小声说道,细雨中现场的警员奔忙着,他们迅速扩大了搜索范围,延伸到尸体所在地之外数百米。现场很杂乱,此处是一个荒僻的废弃车站,铁轨锈迹斑斑,和那个让人感到惊恐的兔子玩偶相映成趣。
死者约莫13、4岁,还穿着初中生的校服,眉清目秀,只是脸上白得瘆人,那是一种并非单纯因死亡产生的苍白。校服的衣角因为拖曳被扯碎了,可以判断这里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。
“死亡时间超过12小时,死因初步断定是失血性休克,真可怜,年纪轻轻就被人放光了血,身体外部没有发现性侵犯痕迹,从现场发现的布偶兔子看,可能又是‘布偶杀手’做的。”齐木勋淡然地说道,淡蓝色的塑胶医用帽上,凝结着不少雨滴。
“难道他真是个吸血鬼吗?”萧楚生拿出一支香烟香点燃,却发现打火机被淋湿了。
三个星期以来,城市里出现了一个被媒体称为“布偶杀手”的变态杀人狂,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有人报案称发现了一具被害的女孩尸体,而从杀人手法上看几乎完全一致。死者均是被事先迷晕后放光了全身的血液导致死亡,抛尸现场均不是第一现场,甚至有人怀疑杀人犯是一个卟啉症患者,对鲜血的渴望是他杀人的基本动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