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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不寻常的委托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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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下我将要荣幸地向大家描述的,从某种意义上讲,应该是歇洛克·福尔摩斯人生中的一次**,而对于此次描述所需要的许可证,是我曾历经数年十数次争取而未果的,不过,我朋友现在却宣布:“现在没关系了。”

土耳其浴是我跟福尔摩斯共同的嗜好。我发现,在更衣室中体会弥漫的蒸汽带来的懒洋洋的舒适感觉的时候,他会不那么寡言少语,而是更有人情味。诺森伯兰大街那家浴室楼上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并排铺着两张睡椅,我的叙述就在这里开始,时间是1902年9月3日。那时我问他有提神的东西没有,他忽然从浴巾里面伸出他那又长又瘦但颇强壮的胳膊,从挂在旁边的大衣里面掏出来一个信封,这就是他的回答。

“要么是个有点儿神经质而且妄自尊大的笨蛋,要么是个生死攸关的事件,”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信递给我,“自己看吧,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上面所说的。”

信是从卡尔顿俱乐部发来的,日期是昨天傍晚。内容如下:

詹姆斯·戴莫瑞向歇洛克·福尔摩斯先生谨致问候,并将于明日四时三十分拜访阁下。詹姆斯爵士将有事相求,并请求将此事定为万分棘手且关系重大。相信福尔摩斯先生将促成此次会面,并请福尔摩斯先生打电话给卡尔顿俱乐部以确认此事。

“水!看在上帝的分儿上,拿水来啊!”他叫着。

我从茶几上抄起一个水瓶朝他跑去。这时候男管家和几个男仆也赶来了。当我跪下一条腿把受伤者的脸转向灯光时,有一个仆人当场就昏了过去。因为硫酸已经腐蚀了整张脸,还在从耳朵和下巴往下滴着。一只眼已经蒙上白翳,另一只也红肿起来。几分钟之前我还在赞美的漂亮五官,现在已像一幅美妙的油画被画家用粗海绵涂抹得一塌糊涂。它们已模糊、变色、变形,异常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