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法判断。
但可以肯定的是，一定是在他睡觉之前！
李想无比确信，他心中甚至还有一种更疯狂的想法。
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人形娃娃，会不会是——
他就是那个娃娃！
所以他一直找不到娃娃，一直没发现“镜子”！
李想故技重施，想再次戳掉自己的眼珠子。
但一直无法抬出手。
他心中隐隐有些疑惑，这镜中镜的解决办法难道是一模一样的吗？
那设计这个镜中镜又有什么意义呢？
李想再次一字一字地回想卧室守则。
【卧室守则1：卧室里没有“镜子”。如果遇到镜子，请立即找红布盖住它！如果不小心照到了镜子，请立即戳掉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并拿红布盖住镜子！】
！！！
仔细想了几遍之后，他终于明白了。
只有照到镜子之后，才会戳掉眼睛！
他现在就是娃娃本身，换句话说，他现在就是镜子本镜！
“镜子”无法自己照到自己，所以戳掉眼睛是无法突破镜中镜的！
他现在是“镜子”，他需要找到红布盖住自己！
而红布……
李想目光缓缓移到泼洒着淡淡月光的窗户——旁的窗帘上。
这时候他才真正地看向窗外，或者说，是窗外的建筑。
透过窗户，李想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学校大门，里面一群来来往往的学生，相互谈笑着，整个氛围看上去格外单纯美好。
只有李想感到不寒而栗，公寓的天空和学校的天空似乎是割裂着的，一边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，一边是浓浓迷雾的黑夜。
此时学校里的孩子们面带笑意，背着书包互相结伴往校园外面走，李想意识到这是他们放学准备回家了。
孩子们在路上打闹着，往李想所在的公寓处走。
李想身子僵住，眼神死死盯着往自己这个方向走的两个孩子，嘴里无声喃喃道：“别……别来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