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铭说的斩钉截铁，秦烟雨奇怪，“你就那么肯定啊？”
“宋六福是阴了点，为人不够正派。但是，太正的人走不远，宋氏曾经能够在他手里起来，侧面证明了他有能力，脑子活络。”
“最主要能屈能伸。”
秦烟雨想了想，还是补了一句。
“有时候做生意太要自尊是不行的，就得有宋六福的脸皮。见人说人话，见鬼说鬼话。”
这也是当年秦老太太教她时，最常说的。
做生意的，有几个是真的纯良。
即便看上去再怎么厚道，良善，做事也必须有手腕。
比方罗平。
以前当惯了老好人，没出事的时候整个罗家都仰仗他。
一朝病重，除了亲生女儿，罗氏有几个记得他的？
人呐，要想过的舒心，就不能太好。
得有点小心思才能走的够远。
秦烟雨一直记得，也践行至今。
真正善良的人并不适合卷入权利中心，他们需要的是有部分良善的人的保护。
想到这里，秦烟雨忍不住偏过头去看陈铭。
两人结婚一年多，相处的越久，她总有种越发看不透陈铭的感觉。
这么一想，不由出了神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
等秦烟雨思绪飘回来，才发现陈铭正盯着她，会议室里也安静了下来。
“嗯？就，随便想点事。”
对上陈铭黑黝黝的眸子，秦烟雨莫名扯不出谎。
她轻咳一声糊弄过去，好在陈铭并未纠结。
“宋总，我看还是资源共享吧，本来建立商业联盟就不是为了某几个企业的。”
秦烟雨说回正事，宋六福脸色很差。
他不知道陈铭怎么会突然过来，在他印象里，这种场合对方几乎不出现。
有陈铭在，宋六福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浇灭了。
“这事不大合适吧？”
他一改刚才横行霸道的样儿，苦着脸道：“各位也知道，宋氏近年来起起伏伏，经营的挺艰难。我手底下还有那么多人要养，刘总一来就要求我公开人脉资源，这……釜底抽薪啊！都给你拿去，我怎么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