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你们这些女孩子好高骛远，天天不谈男朋友，就想着游戏里的纸片人。】
【楼上的是不是破防了，我愿意给纸片人花钱，怎么了？总比花在我不愿意的男人身上好，至少还可以给我情绪价值。】
草莓派低垂着头，这时候已经无心去看评论了。
难道她的初恋要无疾而终了吗？
“他不是人，也不是纸片人。你过五分钟，再打电话过去。”
草莓派沉下心来，按照宴初所说的，安静等待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公司墙上的指针也滴滴答答，终于到了五分钟后，她几乎是一秒钟都不想多等，立刻打了过去。
“喂。”里面传来的却不是一个男声，而是一个女声。
草莓派皱眉，顿时更加心灰意冷了，难道他早已经有女朋友了吗？
但她却不愿猜忌，她素来是个有事说事的人，可不愿任何误会阻挠了她本就不怎么顺的人生。
于是她干脆利索地问了，“这是安淼的手机吗？”
对方一怔，很快呼吸都轻轻的，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，“对。你是？”
“我是他的朋友。”
“深夜打电话过来，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能让他接电话吗？”
对面陷入了难挨的沉默，许久以后，传来一个女声，“他早已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结局，是草莓派万万也没想到的，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出去，怎么会这样？
他不之前分明还和自己在谈天说地吗？
【难怪主播说他不是人了。】
“他……”草莓派声音哽咽了，“他什么时候走的？”
“有半年了。”
草莓派：“……”
也就是说这半年，她一直在和鬼聊天，甚至谈恋爱。
草莓派什么也没说，心情难过地挂断了电话，她双手捂着脸，久久地回不过神来。
这时，宴初又看了她后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