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云昭喃喃了许久的为什么，又哭又笑，仿若疯魔。
“是不是赵丽娘那个贱人说了什么？！”她突然把着沈流筝的肩膀，双目灼灼，似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一定是赵丽娘那个贱人……她和瑾安哥哥说，我是故意伤害他的对不对？你让我见见他，我会跟他解释！”
沈流筝看着她，尤还记得初入门那夜，漫天撒着金叶子的姑娘，虽娇纵，但也肆意地让人羡慕。
而如今，她双眼凹陷，面容苍白，只剩下疲惫之色。
沈流筝仿若透过她，看到了自己。
那个，恨铁不成钢的自己。
“啪！”
她一个耳光上去，打得柳云昭闭了嘴，半个身子倾了出去，久久没有动弹。
“你无非是想我告诉你，你的瑾安哥哥是受了他人蒙蔽，才对你这般绝情，而非是因你将制盐之法给了我，才觉得你已无用，而要除了你！”
“他不知我把制盐之法给了你……”
“给我！给他人，又有何区别？”沈流筝抓起她的手，恨恨地说道：“承认吧，你爱上了一个薄情寡义，利欲熏心之人！”
“不！他不是！”柳云昭嚎啕着：“他才不是为了制盐之法才同我……他是，他是真的爱我！”
“若真的爱你，那他为什么不以正室之礼娶你为妻，而让你做一个小小的妾，甚至一个小小的赵丽娘都能在你的大喜之日，对你百般羞辱，他却跑过来同我解释？”
“那是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她嘟囔着，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缓缓蹲下，随即苦笑着：“我必须爱他，不爱他……我能怎么办……”
沈流筝沉沉叹了口气，她同柳云昭之间本就没什么仇怨，所以陆瑾安借自己手除掉她的手段，着实让她恶心。
因为自己重生，扰乱时局，本应活到最后的柳云昭若是因此被毒死，自己逆天改命，可不是要踩着别人的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