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臣衍的这句话，直接给姜愿干懵了。
她错愕的瞪大眼盯着陆臣衍，半天反应不过来。
因为陆臣衍那口吻，更多的像是在抱怨姜愿好像移情别恋似的。
“咳。”陆臣衍显意识到话说的不对，改口：“我的意思是，喜欢这个东西比较重，不要轻易定义喜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姜愿失落的垂下眼眸，“就好像，我说喜欢你。但你也说，我对你的喜欢是依赖，是习惯。”
“我从重伤醒来见到第一个人便是你，之后的人生也都是你。至于我之前的人生我毫无记忆，所以喜欢你，依赖你，习惯你，都是理所当然，我容易将这样的喜欢混肴成是男女之间，异性的喜欢。”
姜愿说这些的时候，心里刺痛的厉害，很不舒服。
可她不得不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。
甚至看着陆臣衍的时候，脸上都带着笑：“我的喜欢，可以是你，可以是萧清远也可以是阿奇，都是一样喜欢，唯一不一样就是，你是最重要的。”
任何人的喜欢都只是喜欢。
唯独对你的喜欢，是刻骨铭心，是会连着骨血阵痛的喜欢。
姜愿宁可自己痛，宁可为难自己，也不想让她的喜欢，成为陆臣衍的枷锁。
她希望陆臣衍为她留下来，但是心甘情愿。
如果陆臣衍心之所向，仍旧是佛堂的一分清净，姜愿即便为难死自己，也不愿为难陆臣衍半分。
姜愿的这番话并未得到陆臣衍的任何回应。
他只是看着她。
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，惯常的没什么情绪，寡淡清冷。
姜愿也习惯。
连她那么激烈的表达喜欢，都对他激不起任何情绪，何况是姜愿现在的这番话呢？
陆臣衍在她考试结束的时候，教她成年人的第一课，两性问题面前，学会对自己尊重和保护。
如今第二课，姜愿自我觉悟，接受爱的人不爱自己，接受爱意汹涌，却只能藏于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