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大的力量灌入整个身体，肉烧灼着疼痛。
就像是在外冻僵的人突然被淋了一桶热水，浑身刺痛。
再睁眼，回鸢又到了那座冰山。
“我……怎么在这儿？”双手满是血洞，东方之石撑不住强大的力量，一只眼球已经爆开，另一只眼睛布满裂纹。
不远处传来猫一样的呻吟，“救救我，古神。”
是谁？
回鸢寻着声音找到了求救的人，是个冻僵的孩子。
“古神，求求你，救救我。”
男孩脸上已经结了冰霜，睫毛变得雪白，单薄瘦弱的身躯被大雪覆盖，只有一颗黑色的脑袋，不屈地仰着。
不出半个时辰，他必然永久留在这个雪山上了。
回鸢掐指算了算，此人命不该绝，或许遇到回鸢就是她的命数。
“你且跟着我……”话未说完，脑海中传来急切的声音，“别救他！”
是谁？
“他会害死你。”
回鸢听了只觉得好笑，“本神掌控天地之力，不会死。”
“你会后悔的。”声音渐渐淡出回鸢的脑海，再无任何声息。
回鸢低头，却发现小男孩正直勾勾地看着她，黑漆漆的眼睛就像黑洞，一下把回鸢吸了进去。
身体被操控了一样不能动，小男孩从雪堆里站起来，不知道从哪抓到一根冰锥，狠狠对着回鸢的心脏扎了下去。
温热的血液喷溅在小男孩的脸上，他露出邪恶的笑容。
回鸢只觉得这笑熟悉，好像在哪见过。
“古神啊古神，重来一次，你还是败在了同一个地方。”
冰锥没入回鸢的心口，渐渐融化，以心为中心，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。
回鸢想起来了，这个人是成渊，而她现在是下界回鸢，不是赤璃古神。
这是成神的最后一条路。
问本心。
这是回鸢的考验，她败了……
景象变幻莫测，战火纷飞，成渊获得了回鸢的力量，在她守护多年的土地上肆意杀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