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一长抒了口气。
“据我所知，他们两人是在邻国的春水镇同时醒来的。和我联络过后，他们便离开了春水镇，往南边去了。”
“之后我再派人去寻，却是毫无踪迹。连他们穿越之前的身份都被人抹去。”
“苏九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凌一的语速愈来愈快，最后一句话说完透露着一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无力感。
苏九站起身，没有回答他，却是道，“你对队友的感情倒是比我想象的要深。”
陈然凌一的这一番话情义深沉，但具体有几分是真，几分是假，除了他自己，又有谁知道呢？
苏九心里对凌一的评价除了道貌岸然外，又多了一条——谎话连篇。
凌一无言片刻，继续对苏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，想要降低她的戒备心，把她忽悠过来。
“我知道你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，但你才刚醒，对这个世界太过陌生。南四和戚六不也翻了车？”
“凌一。”苏九打断他的话，“我不信你。”
凌一卡了壳，沉默片刻反问她，“那你还信八号吗？”
凌一对苏九了解不深，但从某些方面来说，他们是一类人。
他并不认为苏九会毫无保留的信任别人。
“我只相信我自己。”苏九眉眼微动，轻轻补上一句，“若是零号在，我会信他。”
凌一嘲讽的笑出声，“八号在你身边那么久，原来也得不到你的信任！”
苏九把匕首收进袖子里，有些好奇他的态度，“你好像很开心？”
没听说这两人有什么渊源啊。
凌一坦率道，“实不相瞒，我和八号结仇已久。他不爽，我就爽了。”
这句话是凌一今晚唯一一句真情实感。
“没听八号提起过。”苏九抬脚从坑里往外走。
“苏九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不是他不想提，是你不想听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