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倘若我非要杀她呢？”
颜九卿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遍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“无知小辈，冥顽不灵！”
林茂山没想到颜九卿这么有骨气，顿时也有些怒从心头起。
自从他成为玄阶高手后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小辈敢这么对他说话了。
言罢，他的威压再次毫不留情地朝颜九卿覆盖而去，这若是换了旁人，恐怕早就腿软得双膝跪倒下去了。
但是颜九卿没有。
即便她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，可她依然脊背挺直，目光冷冷地扫过林茂山和台下一众人。
此时本该维护擂台秩序的裁判，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。
身为玄阶高手的林茂山，根本就不是他敢招惹的。
但颜九卿不相信，一个偌大的帝都学院，找不出一个可以制止林茂山的玄阶高手。
可这一刻，那些所谓的高手强者们却集体失了声，默许了这一切的不公道的发生。
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林茂山不顾规则制约，私上擂台，欺负后辈，却无人制止。
因为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已经落寞的颜家，而去得罪一个玄阶高手和一位三品炼丹师。
即便前世已经历遍了人情冷暖，可当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，还是会忍不住心寒。
她看了一眼看台之上的颜玄柳，只见后者眼眶通红，分外心疼，可他又分明在用眼神告诉她：实在不行，就服个软吧。
颜九卿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林茂山见她仍旧没有妥协的意思，一怒之下，直接动用了全部的威压。
高一阶的人可以将比他们低一阶的人，压得抬不起头来；更别说比他们低两阶的人了，只要他们想，一个威压就能置人于死地。
颜九卿能在林茂山手下坚持这么久，已然是个奇迹。
她很快就要坚持不下去了。
可是下一刻，她身上的压力陡然一松，就在她摇晃着站不稳的时候，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忽然探过来，搂住了她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