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尔特人的教练组里,最让路无瑕看不懂的人是帕特·莱利。
他知道莱利是有史以来经历过最多失败却不能称为最失败的教练。
他输掉了那么多的总决赛,而这些总决赛又有大部分和自己的父亲相关。
现在,他不仅不憎恨父亲,还成为了父亲的得力助手。
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?
但是,路无瑕虽然看不懂莱利,却觉得他很可怕,无论是他平静中藏惊雷的平缓说话语气,还是时不时突然抽搐的面部表情,亦或是谁也无法准确把握的无名旺火。
路无瑕忘不了有一次JJ·巴里亚因为跑错了一个简单的战术,被莱利当场揪出并像审判连环杀人犯一样给予能力、精神、道德上的三重指责。
这是一个让人又敬又怕的人。
还有一次,路无瑕在录像分析室里撞见了正在观看比赛录像的莱利,他睁得大大的眼睛,就像在寻找什么宝藏。
路无瑕一眼就认出那是1993年总决赛的第七场,因为他在比赛录像里看到了坐在前排的自己。
“莱利教练,你看这个干嘛?”路无瑕问道。
莱利说:“我在寻找凯尔特人和史上最伟大的球队的共同点。”
“你找到了吗?”
“没有,你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,尤其是你和姚,你们基本是帕特里克·尤因和本杰明·威尔逊的反面。如果你们两队在比赛里相遇,凯尔特人没有任何机会。”
路无瑕说:“没打过怎么知道?”
莱利说:“你爸爸也是这个看法。”
“也许吧,但是球队里没有父子。”
“而且,我不觉得我不像Benj啊,他所有的技巧我都学会了……”
莱利反问:“那你是否曾在球场上像他那样杀人?”
路无瑕不解地看着他。
“就在这场比赛里,他杀死了我们所有人。”莱利说,“他捏碎了这支球队里(手指电视)除查尔斯·巴克利之外所有人的冠军梦想,你从来都只是在场上打球,如果有一天,你可以像本杰明这样打球……”